第二十二章：山长水阔知何处【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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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梧桐山。
南京站在梧桐山峰顶，极目远眺。远处苍翠峭拔，云雾缭绕，满山蓊郁阴翳的树木与天空构成了一副极简水墨画。空气中似乎有一缕金光无声无息地掠来，落入南京的掌心。
南京微微一笑，握紧了那缕金光，闭目感受。
苏州轻轻地从后面走来，声音似乎也染上了山上的些许水汽，听起来远远的不甚清晰。
“怎么了？”
话音刚落，便有成百上千的金光从山的远处飞掠过来，一丝一丝地落入南京的眉心。南京闭着双目，整个人因为神识的汇集，而笼罩在了一层雾气之中，金灿灿的直晃得苏州睁不开眼。苏州避开了去，退后了几步不去打扰南京。
南京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，眸子细长了一些，只站在那儿便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。及耳的银发长了一些，在山间清风的吹拂下微微地荡漾着，折射着金色的光泽。
此刻的南京似乎里过去的金陵更近了一步。
苏州一时间看呆了眼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。深圳和广州慢慢地从山下走上来便看到了这一幕，忍不住调侃道。
“啊呀，阿苏这么迷恋阿南的吗？这都看呆了？”
苏州没好气地猝了一口骂道。
“事情一处理好，就瞬间没个正形。”
提到昨天的事情，深圳瞬间沉下了脸，走到苏州旁边坐了下来，拿起桌上的冷茶一股脑全灌了下去。广州在旁边提醒道。
“一大早和冷茶，也不怕伤了胃。”
深圳冷笑一声。
“左右我胃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还在乎这点冷茶吗？”
“那也不是这个喝法！”
苏州默默地从手边拿出刚烧好的热水壶给深圳倒了一杯。
“你这房子虽然建在山顶，但基本设施都很齐全啊，风景也不错，有眼光。”
深圳淡淡地抿了一口茶，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别说了，建好了一天都没来住过！”
苏州哈哈大笑。
“那感情好啊，我和阿南替你试住一下。”
“你但凡从福田区出来，也不至于忙成这个样子！”
广州拿起空杯子，倒了一杯热茶。
“你这几年跑得太快了，胃病说白了就是子民的压力反馈到你身上的表现。慢一点也没人会说你什么的。”
“慢一点？你在开玩笑吧，阿广，在评选第五城的关键时候？”
“你别激动。”
“激动？你问问阿苏，阿南，他们俩谁不想成为第五城？好不容易我成了候选人了，你现在让我慢一些？”
“你冷静一些。”
深圳一拍桌子，震得茶水洒了一桌，一点一点地浸湿了苏州的裤子。没等苏州拿纸擦干净，一双手已然伸了过去抽出纸巾细细地擦去水渍。
“阿南……你好了？”
南京默默地擦拭着，轻轻地答应了一声，原本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变得尴尬起来。
“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，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”
南京看了一眼广州，拍了拍后者的肩膀，叹息道。
“辛苦了。”
广州用力地握了握南京，眼神感激。深圳瞬间不满了。
“哎，阿南，你这话里有话啊，有什么就清清楚楚地说出来，别藏着掖着啊。”
南京挑了挑眉，狭长的双目淡淡地蹙了一抹倦意。
“你确定要我说？”
深圳咬牙。
“最坏不过丢掉第五城，说！”
南京走到最后一张位子坐了下来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四人一时间谁也没看谁，默默地盯着自己的那杯茶发呆。
“说实话，阿圳，我很羡慕你。”
“啊？”
南京一开口就把深圳说蒙了，原本因为先前的事情，深圳已经做好了要被狠批一顿的准备了。谁也没想到难进一开口竟是这样的开场。
连广州也不明白南京到底要说什么，握紧了茶杯静静地等着下文。
“我说……我很羡慕你。”
“羡慕？为……为啥？GDP？”
南京失笑道。
“不完全是吧。”
深圳更加疑惑了。
“那你羡慕啥，除了GDP，教育医疗之类的你不用羡慕我吧。”
“不，我是说人。”
提到人，深圳脸色又沉了下来。
“动不动就要跳楼的人，你羡慕？”
“不是，谁每天还没个命案发生呢？如果用自杀来衡量甚至决定一个城市的价值，未免也太愚蠢了。阿北不会的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嘛。”
苏州喝了口茶，接过南京的话说道。
“我倒是觉得，昨天那个跳桥自杀的男子说的话应该引起你的重视，应该不是个例。”
深圳握紧了茶杯低声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但是，你们应该很清楚，一项政策的出台，并不是为了针对个别人。总是有部分人会从中得利，也总一部分人会因此受伤。我也不想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苏州拍了拍深圳的肩膀。
“现在全国楼市都在动荡，谁的日子都不好过。”
深圳看向南京。
“但我还是不明白，即便如此，阿南，你说的羡慕我是什么意思？”
南京二指在眉间一点，一缕神识缓缓落入指尖。
“我也是刚刚才发现，我的神识在哪。”
广州凑近看了看。
“这便是你的神识？你刚才是在回收神识吗？”
“嗯。”
闻言，苏州顿时喜悦起来。
“成功了吗？”
南京淡淡一笑。
“嗯。刚才已经回收完毕。”
“为什么？一开始的时候，你不还说神识感应太弱吗？”
“其实……不是太弱，而是太分散。分散到让我感知不到它的方位。但是昨天在桥上……我发现了。”
深圳立刻反应过来。
“对啊，我就说，那个男子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你的神识跑出来。你的神识为什么会在那个男子的体内？那个男子可有什么特殊之处，是不是什么能人异士的转世能够承载你的神识，需要我派人去查一下吗？”
广州无奈道。
“这么多问题，你让阿南先回答哪一个？还有，什么叫能人异士的转世，你是不是凡人写的那些话本看多了。整天不着调！”
苏州好心纠正道。
“阿广，现在都不叫话本了，叫小说。”
南京微微一笑。
“那个男子没什么特殊之处，不用去调查他。”
“那到底是因为什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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