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此情此夜难为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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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美龄宫的时候，天已然黑了下来。钟山附近的路灯并不密集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。考虑到苏州的眼睛在之前留下了旧疾，南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在回去的路上。身边的北京上海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，南京叹了一口气问道。
“上海来这里的目的之前已经说了，北京你是不是也应该……”
北京嘿嘿一笑。
“误会啊，我可不是藏着掖着，这不是你们俩一直在高调秀恩爱，一会儿漫步钟山，一会儿大屏幕告白……我都给你们整忘了！”
苏州没注意脚下的情况，一下子被绊了个趔趄。南京一把扶住他，皱起的眉头隐藏在黑夜里，声音却是满满的关怀。
“小心！”
苏州笑了笑。
“哈哈，没事，只是刚才眼睛被晃到，有点酸涩，一时间没看清。”
南京和上海沉默着没有继续追问，北京却在这时接话道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是当年弄伤的吧。”
“是啊，之前不是说过了吗？”
“那为何不去伊元”
苏州哈哈一笑，打断了北京。
“医院？阿北，你在和我说笑吗？你觉得是我缺医院，还是阿南缺医院，再不济，还有阿海呢。”
上海冷笑一声。
“我怎么就成最不济的了，你那来我这儿看医生的更多吧。”
南京北京冷哼一声。
“哦，是吗？”
苏州满头黑线。
“停打住，你们够了，我有话对阿北说。”
北京停下来，逆着光看向苏州。苏州抬起手微微遮住前方传来的一丝微光。
“凡人病了尚且能求医问药，我们可不能……”
苏州的声音变得又轻又远，仿佛淹没在了无尽的黑夜里。今天的黑夜不知为什么有点让苏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夜，不，应该是每一夜。那段时间，每天的夜晚都是如泼墨一般黑的。
“阿北，你说，我们是不是安逸太长时间，忘记了自己……根本不是人类，我们只是庇护这一方子民的……神明罢了。神明生病了，该找谁求医问药呢？”
南京默默地将苏州拥进怀中，低沉且沙哑地说道。
“普通的方法是没用的，我知道能够医好阿苏眼睛的方法，只是以我如今的状态……”
“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。”
北京转过身，背着手缓缓向前走着。
“想知道吗？”
南京、苏州没有接话，北京自觉无趣，便继续说道。
“斩只鸭子~给我当宵夜！”（请自动带入南京话）
“……”
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，北京吃得满嘴油光。南京扬了扬手，立刻就有仆人麻溜地将桌面的残余清理干净，并端了一盆清水供北京洗手，甚至还有一个仆人从身后轻轻地擦去了北京脸上的油渍。一开始被吓了一跳的北京，很快便沉浸在这般的享受中。
苏州一脸嫌弃地看着北京，慢条斯理地吃着盐水鸭。
“阿北，你这幅做派看着真倒胃口。”
北京拿着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笑着说道。
“阿南的悉心服务不禁让我想起了百年前的生活，抱歉，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，忍不住恢复了些许本性。”
苏州喝了一口茶，去了去口里鸭子的咸味。
“呵，富家子弟的做派到底是比不了啊。”
北京笑眯眯地看着苏州，眼看他手边鸭子的骨头越堆越高，忍不住调笑道。
“话说回来，明明说我倒胃口，却还是吃了那么多，阿南的鸭子有这么好吃吗？改天你去北京，我请你吃我的烤鸭？”
南京往后靠着，边擦眼睛边说道。
“你说有事，不会只是想拉踩一下鸭子的吧。”
“当然不是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？”
南京挑了挑眉，戴上了眼镜。
“你不是吗？”
“我是吗？”
上海捏了捏眉心，打断了两人幼稚的对话。
“好了，阿北，不是要说第五直辖市的事情吗？”
第五直辖市几个字一出，南京和苏州都敛了神色。苏州擦了擦嘴，洗了洗手，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看着北京。毕竟一个城市如果能够成为直辖市，那么无论是在政策还是未来的发展以及影响力，都会提到很大的提升，对于城市的发展也有着非常大的帮助。在发展经济，变大变强这方面，苏州明白，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。
北京一看两人这幅表情，顿时乐了。
“哈哈哈，阿海，你看，这两人刚才还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，这个时候又开始……江苏果然对得上内斗大省的称号啊。”
听到北京的嘲笑，两人均是一愣，不自在地转过头去，不看对方。
“不过可惜啊，你俩都不是！”
南京和苏州立刻愣在原地，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臭了。
“那你在这里废话什么！”
“侬讲有劲伐？”
苏州朝着北京伸出手。
“把你刚才吃的鸭子吐出来！”
北京仍在笑嘻嘻的。
“这个时候知道替阿南出头了？刚才还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，那时候你可还想着我吃了你家阿南的鸭子？”
苏州瞬间炸毛，眼看就要发作。北京立刻绕道两人身边，搂住南京和苏州的肩膀陪笑道。
“别急嘛，你们江苏就算没有直辖市也一样很强了啊，相反，如果设立你们之间其中任意一个为直辖市，到时一定会被划分出去，那江苏的GDP……”
南京淡淡地拨开北京放在自己和苏州肩膀上的手，沉声说道。
“我们江苏聚是一团火，散是满天星。直辖市又如何，你给我，我便能接的起，你不给我，我也自有一套发展方法。既然我们都不是第五直辖市，那你还是趁早说重点吧，我有点累了……”
北京站了起来，拍了拍南京的肩膀，不再废话。
“虽然你们不是第五直辖市，但这第五直辖市确实和你们俩有关。”
南京抬眼，来了几分兴趣。
“怎么说？”
“你方才说了，你知道治疗阿苏的方法，只是你现在状态尚未恢复，如果能助你找回状态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。到时候，江苏多了你们两个回复状态的……这不比第五直辖市来得更好吗？”
苏州点了点头。
“道理我都懂，只是怎么找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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