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【金陵*姑苏】小楼昨夜又东风
城市拟人
多cp
主：苏州*南京 副：北京*上海
如有冒犯，实在抱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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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波不过横塘路【续】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听完《金刚经》的由来，众人都笑开了花。
“哈哈，阿苏，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很会给南京找事了嘛！”
苏州脸颊绯红，忍不住小声分辨道。
“我是真的很困啊，又没人拜托他帮我抄，扔在那不就好了，管我干什么，我可不领你情啊。”
南京微微一笑，牵起苏州的手。
“我怎么会不管你。”
苏州撇了撇嘴，到底也没挣开南京的手。北京忍不住笑道。
“你不领阿南的情，把他抄的佛经珍藏那么久干什么？”
说罢，北京敲了敲展柜。
“啧啧，你们看看。这边缘除了一点泛黄之外，其他的几乎完好无损，一看就是非常用心地保存的吧。”
南京面露微笑看向苏州，苏州急于逃离这令他尴尬的话题，随手一指，拉着南京离开了书画区。
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。”
待众人走近之后，苏州心中便大呼不好。看着面前的文物，南京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唇角，拉着苏州的手都微微泛白。
苏州被南京勒得手生疼，但却没有出声，仿佛想要用这种疼痛来记住这件文物上凝聚着的民族耻辱。
北京上海紧随其后，看见两人脸色都不好便问道。
“怎么了，什么文物让你们……”
待看清了文物下的文字后，北京和上海也冷下了脸。
只见那块灰色木板碎片下面，赫然写着几个冰冷的字：南京大屠杀城门碎片。
区区九个字，又将南京拽回了那个破败不堪的岁月。
“夜幕垂垂地下来时，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。从两重玻璃里映出那辐射着的黄黄的散光，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；透过这烟霭，在黯黯的水波里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。在这薄霭和微漪里，听着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，谁能不被引入他的美梦去呢？”
浓纤合度的旗袍女子缓缓走到金陵的身后，伸出纤纤玉手按在了这个弱冠少年还不是那么宽阔的肩上。
“金公子……在读什么？”
金陵将手里的书翻了过来。
“朱自清的《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》，写得真是不错。”
说罢，金陵站了起来，不留痕迹地躲开了肩上的那只手。女子也不恼，看着金陵走到河边，视线也跟着落在了秦淮河上的点点灯光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金陵眼神悠远。
“在想……秦淮河畔的人，都会做什么美梦呢？”
女子掩嘴笑道。
“还能有什么美梦？无非也就是金榜题名、洞房花烛这类的人生乐事吧。”
“洞房花烛吗？”
“金公子可是有意中人了？”
“算……是吧……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
“我只是不确定他对我是如何想的。我与他太过亲近，近到他从未去仔细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，若是……”
“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……可怎么办？”
金陵脸色白了白，没有接话。女子笑着说道。
“我认识的金公子可是敢爱敢恨的，但你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在十里秦淮是为哪般？”
金陵合起了书，笑着看向女子。
“他让我在这十里秦淮等他，他会来找我。”
也没有多久，第二天，姑苏便跟着父亲来到了金陵。在家里扑了个空后，姑苏也不恼，转脸便向秦淮跑去。
一到十里秦淮，姑苏便看到了那个金陵，那个夜夜入梦的金陵。
他身穿一件惨绿罗衣，腰间绑着一根鹤纹绅带，如瀑墨发无风自舞。他站在栏前，衣袂飘飘，姿态闲雅，尚余孤瘦雪霜之姿。消瘦清冷的身影，着一双清澈的眸子，寒意末到眼底，仿佛与天地相融。
姑苏看着金陵执一卷书，静静地站在对岸。许是书中的内容不称心，姑苏看着金陵微微蹙起了眉，仿佛叹了一口气般，放下书卷。这一放，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，金陵蓦然抬头，对岸的姑苏直直地落入眼底。
已至弱冠之年的姑苏，个子长高了许多。站在对岸的他袍服雪白，一尘不染。连日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。金陵感觉，姑苏就像是在发光一般。这一团光芒，隔着秦淮河，大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“金——陵——”
金陵笑着挥舞着手，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奔跑起来。微风拂过，河两岸的草青色和珠玉白终于相遇在桥上。一如从前一般，姑苏笑着扑进金陵的怀中，双腿双臂严丝合缝地缠上金陵，嘴里不停地唤他的名字。
“金陵！金陵！金陵！我想死你啦！”
一样的话语，这次却在人头攒动的秦淮河畔，周围的注视瞬间点燃了金陵的面庞。昨晚的话语蓦地涌入金陵的脑中。
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……”
金陵抬上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，只礼貌地拍了拍姑苏的后背。
“姑苏，周围都在看着，这样不好……”
姑苏不依不挠，依然贴着金陵的面庞蹭了蹭。
“有什么不好的，我们是兄弟啊……”
兄弟……
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金陵淋了个彻底，就连姑苏何时拉着自己回到家的也记不清了。
一场宴席，吃得食不知味。
父亲的一句话瞬间将神游在外的金陵拉了回来。
“金陵、姑苏都不小了，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。”
母亲看着金陵和姑苏，捂嘴笑道。
“两人都还像孩子似的，哪里就急着婚配呢。”
金陵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姑苏。岂料姑苏也在此刻看向金陵，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满怀，又立刻移开了去。
金陵听到姑苏勉力笑道。
“姑父莫要取笑我，我……我还小……”
姑父是个十分板正的人，闻言顿时沉下脸来。
“哪里还小，你父亲早就和我提过此事，让我也在金陵替你物色合适姑娘家，金陵姑苏联姻那是祖上的传统了。”
姑苏低下头，默默地吃饭。姑父继续问道。
“我且问你，你可有意中人？”
姑苏脸一红，下意识地看向金陵，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。
金陵端起一杯茶默默地喝着，看着金陵有些清瘦的面庞，姑苏竟无法撒谎，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道。
“有……有的……”
金陵突然抬起头来，灼灼的眼神看得姑苏心里直发慌。
“哦？是哪户大家闺秀？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金陵不愿再听，放下筷子。
“我吃完了，就先回房了，请慢用。”
姑苏急忙扒了两口饭，匆匆忙忙地追了出来，看见金陵站在湖心亭中背对着自己。月光在他的身上投下阴影，将他的一半拽入黑暗。
今天的金陵实在反常，姑苏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，只得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。
“说来，现在都流行穿洋装，要么就是那中山装，你为何还穿着……嗯……长衫？怪……”
金陵转过身来，刀削一般的下巴在月光的切割下越发显得锐利。
“那你呢，你不是也是穿着不合时宜的长衫？”
“我……我这是眼下苏绣最时新的绣样，当然要配长衫才能显得我仙飘风袂！”
“是挺仙气的，不像我，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对吧。”
姑苏一愣，急着解释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模样，金陵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姑苏的面前，将他逼进狭窄的角落。
我认识的金公子可是敢爱敢恨的人。
“那你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
姑苏总觉得金陵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件事。
“你……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说……你中意的哪家……大家闺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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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刀一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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